【同人創作】<啟程> 上 之懂得

懂得　──《在中篇》


너는 사랑이란걸 아니?
你知道　什麼是愛嗎？
아냐 사실 나도 모르겠어..
其實　我也不明白
단지 모르게
不怎麼明白
가슴이 뜨겁고 막 뛰고
只知道心口不斷發熱狂跳
자꾸 눈물이 흘러 나
不時流淚的我
어떻게 해야하는거니
該如何是好……


……Nine　作詞 /金在中

＊        ＊    　＊

淅淅簌簌……

天色暗了以後，這場大雨就沒有停過，整個城市除了水珠滴落的聲音外，幾乎聽不見其他喧嘩，寒意漸生，窗外流動的光影比起平時黯淡許多，安靜的有些淒涼。

黑色的窗簾沒有拉上，不斷流洩的雨水像鍍上了一層馬賽克，模糊了玻璃窗內的形影。透過窗，昏暗的室內隱約可以看出那是一間公寓的客廳，窗邊擺放著一台演奏式的黑色鋼琴。

玄關的燈亮了，不久，又熄滅了。
一個人影在渾沌中，倚靠著沙發，緩緩在地板上坐下。

四周的沉默靜靜地擴散，等不到另外四個人回家，我知道那個孤零零的人影是我。
掩著濕透的臉，我想我還是哭了。

還是放肆地大哭出聲，不像過去因為擔心被察覺，總是壓抑著吞進聲音，只剩下嗚咽。
不過也無妨，此刻，在這個昏暗且安靜的公寓裡，只剩下我一個人。

沒有俊秀的歌聲，沒有允浩的嚷嚷，沒有昌珉吐槽，也沒有有天的悶笑。

只有我斷斷續續，像是一口氣宣洩這些年所隱忍的情感一般地哭著，伴隨著窗外的滂沱大雨，沒有人會發現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提出官司至今，已經一年多了，很快，就要過年了。

前幾天，我和有天私下替俊秀過了生日，我久違地做了個蛋糕，點起小小的燭光，俊秀在燭火中的臉顯得削瘦且蒼白。

因為舞台劇的排練，俊秀最近總是十分睏倦，但我看得出來比起身體上的疲累，更多的是可以盡情歌唱的喜悅。

俊秀瞅著蠟燭好一會兒，才輕輕道出生日願望，神態認真又虔誠。
「希望舞台劇演出一切順利，希望大家都可以幸福，希望……」

他倐地咬住了唇，止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第三個願望，像是想起了願望說出來就不會實現，有些急躁地吹熄了蠟燭。

有天攬著他的肩，遞上一杯香檳，一邊還對著我眨眼，「俊秀，生日快樂，喝點汽水吧。」

我挑起了眉望向有天，忍不住笑了，他又想拐俊秀喝酒，上次他也是拿著調酒騙俊秀說是果汁，結果幾杯就讓那小孩醉的一蹋糊塗。


幾杯下肚，不常喝酒的俊秀滿臉紅暈，帶著些許的傻氣，笑著拉著我說：「哥，你要來啊，我給你……給你留……留前排最好的位置。」

有天一把從後環抱住俊秀，眼中滿是委屈，一臉不滿地嘟囔：「那我呢？俊秀你偏心啊，心裡只有在中哥沒有我，我不要理你了……」

醉了的俊秀一臉迷惑有些遲鈍，口齒不清的急道：「有天啊……不是這樣的……我怎麼會……怎麼會忘了你呢……」


任誰都知道有天只是在逗他，這種裝可憐的戲碼有天明明玩過這麼多次了，他還是出於本能著急的安撫有天，怕敏感的他難過。

有天噗哧一笑，揉了揉俊秀的髮，拿出藏在身後的禮物放進他手中，細細囑咐：「傻瓜，我已經買了票了，要好好唱啊，不管是金俊秀還是細亞俊秀，你都是我們最驕傲的團員，我會在台下一直看著你，直到落幕。」


我瞅著俊秀拼命點頭逐漸泛紅的眼眶，心裡有些莫名的酸楚。

我知道接下這齣舞台劇前，他內心有多麼的掙扎。 

得到邀約的那個晚上，俊秀難得邀了我開車去兜風，天氣很冷，他坐在副駕駛座上難得有些沉默，我一路開到漢江邊，輕車熟路地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
「怎麼啦？誰又欺負我們俊秀了？怎麼一臉不開心？」我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，笑道：「要不是知道你不喝酒，哥就帶你去酒吧來個不醉不歸了。」

「在中哥……」俊秀沒有看我，只是微微低下頭，有些躊躇道：「昨天，洪賢哥告訴我有個音樂劇的邀約……想請我去演出。」

「那是完全不同的領域，舞台劇雖然跟唱歌不一樣，但畢竟是以唱歌為主的工作……在這種時候要我不是作為歌手而唱歌，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。」

「那天……有天跟我通電話的時候……哭了，他說，在這種滿是謊言和傷害的對峙拉扯中，他好想放棄這一切，他想允浩哥跟昌珉，想上台唱歌想的發瘋，他已經累了……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，只能告訴他，就是因為有他在，我才能夠撐下去，如果朴有天不唱了，金俊秀也堅持不了。」

「本來我已經拒絕了洪賢哥，後來，我讀完了莫札特的劇本，有了一些感觸。大家都覺得莫札特很會賺錢，是個與生俱來的天才，他在追求音樂的路途上不被諒解，但他還是想要做自己。我從他的身上好像看到了我們，裡面有好幾首歌的歌詞都唱出了我的心聲，那些不能說的話，好像他都替我唱了出來，戲劇的部分本身也很有難度，是個很棒的挑戰。」

「可是現在要我在這個當下離開你們，一個人去唱歌……」咬住了唇，俊秀有些茫然，潮濕的雙眼中滿是惶惑。


他說的斷斷續續，我靜靜地聽著俊秀費力的吐露自己的心情，他難過的側臉讓我一陣鼻酸，我忍不住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肩膀，想把力量傳給他。

「傻瓜……在這個時機點，有這樣好的工作邀約不容易，而且莫札特這個角色很適合你啊，金俊秀在我心中，一直是個音樂神童。莫札特只有一個人，但你還有我跟有天，我們一起努力，一定會讓彼此幸福。」

「況且……」
感覺到落在肩膀的溫熱潮溼，我拍撫著他的背脊，「俊秀啊，雖然不知道要等多久，但我相信我們一定還有站上舞台一起唱歌的那一天。」

「哥……」俊秀吸了吸鼻子，哽咽的說不出話，只是揪緊了我的衣服。


我忍不住感傷的發現，俊秀真的長大了，在那些讓大家開心的燦爛笑容下，他將自己的痛楚徬徨細細收藏，像一株努力挺起背脊的向日葵，只讓我看見他依舊相信的純粹目光。


俊秀真正沒說出口的的第三個願望，其實我一直都知道。因為我們一直一起在舞台上面對這個世界，因為我們早已將彼此視為不可分割的存在，因為我們對彼此的信任早已超過朋友、家人更多，再說出希望能五個人一起唱歌，反而有些莫名其妙。

但這卻又的的確確是俊秀現在最希望實現的願望。

他其實什麼都明白，甚至體悟的比我們都多。
事情發生後，俊秀比起過去更積極的面對媒體，比起我和有天將誓言刺在胸口，他選擇用行動來替我們遮蔽媒體的刺探。
很多次，只要轉過頭，總是可以看見俊秀用燦爛溫和的笑容凝視我和有天，他的眼中滿懷真誠，總鼓勵我們，一切會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。

那是個我凝視了那麼多年，熱愛音樂，為歌唱而活的小太陽。
明明是個音樂天才，卻仍崇拜我，笑說因為有我的歌聲他才能盡情的歌唱。
從以前就是這樣，知道我們被欺侮時，他總是最生氣的那一個，明明是個單純被寵愛著的孩子，卻在面臨困境時想一肩扛起，溫柔的想給予我和有天力量，極力保護我們不受傷害。


那種帶著認真的穩重跟堅毅很熟悉，我總在過去帶領著我們前進的那個人身上看見。

這段時間，我總凝視著那樣的俊秀陷入恍惚，有好一陣子，我擠不出笑容，甚至忘記過去在他們身邊的自己是怎麼微笑。

本來以為離開那個環境，可以一起重新開始。那些以往理所當然的幸福，如果沒有這件事，我不會明白原來要繼續是如此困難重重。

一切是這麼的不容易，等不到回應，我在沉默中陷入了無止盡的自我矛盾。

我相信那份距離不是一開始就存在，而是被堅硬高聳的牆給一點一點推踞隔絕開來，逐漸成為了兩個世界。


隨著時間流逝，失去了聯繫和彼此的音訊，我隱隱約約明白，我們接下來的人生或許……不會再有交集，或許……終將漸行漸遠。


而我還在莫名地等待。

其實，我比任何時候，都希望他們此刻能夠全在我的身邊。
就像過去一樣。


我真的很想念他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那個明明年紀比我小，卻比我來的強韌，比我更沉的住氣，和我一樣深愛著這個團體，讓我心甘情願地跟隨他，我人生中唯一的隊長。


＊        ＊    　＊


電話的鈴聲響起。

家用電話的號碼是新的，只給了幾個親近的人，我不想去接，因為我不想讓人聽出嗓音中哭過後的瘖啞。

響了五聲的鈴聲，嘎然而止。

就像我剛剛聲嘶力竭的痛哭，現在只有眼淚在默默的流淌。

以前的我明明是不哭的，在腿傷最痛苦的那個時期，我也做到在台上紅著眼眶望向天際，不讓眼淚流下來。
武道館的舞台上，在有天哭的全身顫抖，俊秀抬手拭淚的時候，我都還能含笑望著他們倆。
第一次五個人登上東京巨蛋，我看著滿山滿谷的紅色燈光，耳邊傳來的不是尖叫而是掌聲時，我只想將那些景象牢牢記憶，來不及感動落淚。

我記得，允浩曾經在後台笑著按著我的肩，對我說過：「在中啊，其實你真的是我們幾個人中最冷靜的。」

隱約還記得自己當時笑著回啐道：「什麼意思啊？你是在說我這個人沒血沒淚嗎？」

「不是……」

允浩當時的表情彷彿帶了那麼點心疼，神色婉轉地道：「我們認識這麼多年，我還真沒見你認真哭過。」

我還記得，他當時的眼神除了不忍外，似乎還有些無奈。

「那是因為我比你們都有男子氣慨啊！叫聲哥來聽聽，哈哈哈哈～」用力拍了他一下，看他痛的亂叫，我的笑聲漸止，迴避似地往前和有天搭話，莫名的心慌，讓我不敢直視他投注在我身上的目光。

哭？為什麼要哭呢？身為男人，哭了也不會有人替你拭乾眼淚，還不如一笑而過來的灑脫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但其實允浩記錯了，我曾經在他的面前哭過兩次。一次，是突然得知自己自小珍惜的家人，原來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，而親生母親早已再婚有了新家庭；另一次，是允浩被人下毒躺在醫院的病床上。

不過他不記得也很正常。
因為前一次，允浩找到躲起來的我的時候，只顧著把我緊緊擁入懷裡安慰，而沒有注意到我把臉埋在他的肩窩，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丟人的樣子。而另一次，我盯著一臉蒼白虛弱的他，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，但剛洗完胃的他疼的太厲害，已疲憊的閉上了雙眼。

那兩次，我都有種強烈被丟棄的恐懼在隱隱作祟，那種世界上只剩下自己的孤單，痛的我無法忍受。
縱使我們現在可以站在幾萬人的舞台上，足跡踏遍了世界各地，我們依舊是渺小的。

回顧自己的人生，我不曾忘記十五歲時，隻身一人來到首爾卑微的自己，擁有的，也僅是夢想所給予的一點點微弱光芒。

就是那一點點溫暖，一路支撐著我走過了這些年。

只是，在我為前路懷抱著不安的時候，一直有允浩陪在我身邊，在我以為失去所有時，有天和俊秀成為支撐我的力量。

一直以來，我以為自己徹底孤獨的時候，都有另外四個人給了我一個溫暖的歸屬，告訴我那是我的家，告訴我他們是我的至親，會成為扶持我的回歸之處。

甚至，在人事全非的現在，眼前依舊是滿滿的紅色燈海，不曾消失。


在漢江的那個晚上，俊秀的無助讓我感到慚愧，我的記憶裡，俊秀總是笑容燦爛、積極且堅強的，在精神上總是給了我很多力量。
作為三個人當中最年長的，現在站在他們身邊的只剩下我，有天和俊秀現在能依靠的也只有我，我知道我必須要改變，不能夠再這樣下去……


已經沒有人，可以再讓我像過去那樣放肆地依賴撒嬌了。


而現在，在這間空蕩蕩我無法稱之為『家』的屋子裡，只留下我一個人，為了自己失落的過去而哭。
習慣了五個人時的熱鬧，就特別容易感受到一個人的冷清。

從練習生時期，允浩跑來跟我一起住在我租的房間之後，我就再也沒有一個人獨居的經驗。出道後五個人一起住在宿舍長達六七年，我更是幾乎忘記，獨自一人生活時，必須擁有的堅強有多重要。

很多時候，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們，我總是在廚房想起，昌珉吃我做的宵夜時滿足的笑臉，又或者，在機場擁擠人群中，允浩護在我身後的手。

過去那些相視而笑的畫面，最辛苦時給予彼此的擁抱，深夜裡交心的促膝長談，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浮上心頭。
同甘共苦這麼多年，我們擁有太多共同的回憶，都是美好的，相互扶持的。

這八年來，我從他們四個人身上得到的，其實比我這輩子從任何人身上得到的都多，感受到關懷與幸福的那些瞬間，總想著細細收藏那些回憶，那些記憶照理足以填補此刻我胸口的大洞，會讓我在細數過去時，忍不住揚起微笑。


在我決定未來的人生不再為公司所欺騙，而是要為自己而活的時候，或許一切就已經註定要走到這一步，即使當初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，有些事情仍在我的意料之外。

已經錯身而過，回不去了呢……

有時候我忍不住會想，或許這就是自由的代價。

我們有著不同的成長過程，每個人能放下的東西也不同，有失就有得，我不曾後悔過自己追尋自由與尊嚴的決定，即使那個決定現在想起來依舊艱難。

因為安靜地看著對自己那麼重要的人離開自己的生命，原來是那麼疼痛的一件事。

流了太多眼淚而精疲力盡的我，已經不想要再這樣下去了。


這些日子最脆弱的時候，有天常常陪在我的身邊，和我一起喝酒，聽我訴苦。

有天告訴過我，以前在他最寂寞的那段時光，是我們給了他家的溫暖，他才有辦法度過那樣徬惶的時期，所以現在換他陪伴我了。

但聊到以前的回憶他總忍不住哭的厲害，把我的份都給哭完了。

心疼之餘我有些想笑，又有些莫名感動，有天還是過去的有天，是那個總在頒獎典禮上感動流淚的有天，其實他的心意，我都明白。


人最怕的，就是失去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，因為擁有的很少，我害怕失去的人事物相對來說多的多。最終，我確信可以留下的只有信念，所以我告訴自己，每次內心變弱的時候，只要看到自己胸口的紋身，就要再堅強一次。

生命中一切重要的人事物，我只能牢牢的刻劃在自己的身上，我在人生這個領域中要學習的還有很多，我還有很多想為成員們做的事情，就像我們曾經約定的一樣，我依舊想要讓他們幸福。

應該說比起為了自己而活，更覺得是為了彼此必須要繼續下去，辛苦的時候三個人相互分擔，收穫時一起分享。

當我們選擇踏上不同的道路，所期盼的未來也有不同的形式，即使在遠方等待著我的是比現在還要艱困十倍的旅程，這條路，只要相互扶持，我相信就能夠走的更寬、更遠。


心裡的缺口已經留給了特定的人，即使無法彌平……也無妨，我懂得正是這些波折，成就了現在的我。
即使痛徹心扉我仍然不想遺忘，這一路走來的人生，不論好壞，每個片段都是珍貴的，都該被牢牢記憶。


走到落地窗邊，水珠凝結，玻璃模模糊糊映出我的形影，濛濛夜色中，滂沱大雨似乎是停了。


手機的簡訊鈴聲響了起來，我拿過點開一看，有天和俊秀湊在一起的笑臉從附件的照片中躍然而出，下面寫著：

『在中哥，你在哪啊？想吃你煮的湯了，俊秀在我車上，我們帶了宵夜跟酒，三十分鐘後就到你家了，要幫我們開門啊。　──有天』
『哥，有天剛又想丟下我偷偷跟你見面，但被我發現了，就算我不喝酒也不可以排擠我啊，我可以喝可樂嘛！T_T　──俊秀』


俊秀的表情符號讓我笑了，我可以想像他鼓著臉的委屈模樣，光是他和有天的臉浮現在腦海，我就覺得自己彷彿得到撫慰。

有天……還有俊秀，讓我現在的生命有了意義。


我想了想，將手機的頁面轉到了草稿夾，將那封修修改改許久的簡訊再度細細地看了一次。

裡面的每一個字都是出自我的真心，就像過去，我從來對他不曾有所保留一樣，思念也好，擔憂也罷，以及對彼此造成傷害的歉疚……現在的我能為他做的事太少，除了遠遠地守護，我真的很希望不像過去，現在的他過的一切都好。

即使我不在他的身邊，也會像過去一樣微笑嗎？
也會同樣幸福吧……

『能夠因為這份工作而和你相遇，真的是太好了。』
十八歲的我曾經這麼說過，現在也還是這麼想。

瞅著收件人的名字良久，心中百轉千迴，我深深地嘆了口氣，終究按下了送出。

回到沙發邊，我伸手將昏昏欲睡的藍貓抱入懷裡，蹭了蹭，喃喃低語道：『JIJI啊，你說，他會懂我的吧？他一直是最懂我的……』


深愛著他們的心情，即使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，也一直放在我心裡最重要的位置。

該做的事情，想說卻來不及說的話，我都做出了選擇，即使我心底真正的聲音或許永遠不會被聽見，即使依舊有遺憾。


對我來說，一同相伴走過人生最美好的年華，或許就已經足夠了。

＊        ＊    　＊

지켜주고 싶어
我想守護你   
너의 잘못된 나쁜 버릇들까지도
即使是記憶中　你的錯誤   你的壞習慣
힘든 날 웃게 만드는거야
在我疲憊的時候　還是令我發笑 
좀 힘들겠지만
雖然感到有點辛苦  
널 사랑해 라고  말도 할거야
像『我愛你』這樣的話　我還是會繼續訴說
먼저 내 품에 오는 날까지
直到你來到我身邊的那天為止

……守護你　作詞 /金在中


在中篇（完）
2010.年末